漆黑,眉宇间带着一点莫名的狠厉,气势凶,很压人。
陆惟名手指一划,挂断电话,向前走了两步,高大的阴影缓缓笼罩下来。
沙鸥没动。
陆惟名走到他面前,微微垂眸,问了一个困扰自己好几天的问题:“沙鸥,咱俩现在算什么关系?”
沙鸥垂在身侧的那只握着电话的手收紧,他思索两秒,将决定权交给对方:“你认为应该是什么关系?”
陆惟名笑了一下,果然和十年前一样,不轻易主动,不表达意见。
“是你说要试试的。”
“是。”这件事沙鸥承认地倒是干脆:“是我说的。”
“是你让我再信你一次。”
“是。”
陆惟名声音很低:“所以咱俩现在应该是什么关系?”
沙鸥微微蹙眉。
他不答,并不是因为没有答案,只是不够笃定,而犹豫的原因不在自己,在于不确定对方的想法。
不得不说,十年后的陆惟名,让他有些摸不准看不透了。
“沙鸥。”陆惟名喊他的名字,带着一丝压迫感:“咱们之间这场‘同桌的你’到底还要演多久才算完。”
沙鸥微微错开目光,盯着地毯上上暗色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