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在意识脱缰的最后关头,他端起桌上的凉茶,灌了一大口,强迫让自己冷静下来,稳着声音说:“说到底,你只是不相信我这次是来真的。”
“狼来了的故事从小听了那么多遍,我——”
话未说完,身边的人忽然动作。
沙鸥猛地一回身,直接拉过陆惟名深色衬衫的衣领,而后一条腿屈膝跪在沙发上,借着酒劲将人重重往沙发背上一压——
随后便倾身吻了上去。
事发突然,陆惟名完全愣住,电光火石间只觉得脑子里轰然炸开,却下意识地一把扶住扑身而来的人的腰侧,以防在强大的惯性冲击下,两人撞个满面开花。
沙鸥的吻没有什么章法技巧可言,唇齿相触的时间很短,一秒两秒,最多不超过五秒,便主动分离,拉开了两人唇畔的距离。
四目相对,谁都忘记了闭上眼睛。
偌大空旷的客厅空间将心跳声无限放大,急促,剧烈,却难分你我。
陆惟名看着沙鸥一双清亮的眼睛,眸底渐渐酝酿起风暴狂涌。
初吻。
迟来了十年的初吻。
十年前,他们之间最为亲昵的触碰,也不过是在“Stone”酒吧后街的胡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