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沙鸥一时语塞,他没想到陆惟名能气成这样,更没成想自己不在的这一天,他曾经这样心急如火,坐立难安地找过自己。
他独来独往已成常态,无论校内校外来去皆是一人,身边的同学大抵也都习惯了他踽踽而行的风格,这是第一次,有人将“你不在,我着急”这个概念,清晰的向他传递过来。
陆惟名下颌线绷得很紧,沙鸥看他片刻,清了清嗓子,低声问:“你替我跑三千了?”
陆惟名心气不顺地回答:“废话!”
沙鸥凝视他两秒,忽然笑了一下,清冷的眼眸在灯影十色中渐渐柔和下来,他问:“成绩怎么样?”
“呃......”陆惟名在怒火攻心中卡了一下壳,顿时尴尬道:“不如你......第二,不是,那也是因为我昨天比了一天了,而且今天我心态不好,心理负担太大!我——”
“谢谢。”沙鸥忽然出声打断他,望着陆惟名瞬间诧异的眼神,轻声重复道:“谢谢,真的。”
谢谢你替我跑步,谢谢你为我情急,更谢谢你,让我感受到了除却亲人所赋予之外的,别样的温暖。
陆惟名忽然觉得耳根有些发烫,刚才不依不饶缠绕在心头的那点火气,刹时消弭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