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珠上前给自家三哥搬了凳子,让他坐在一众人中间,像极了审问犯人。
待他坐定,陈保贵便给大周氏使了眼色,大周氏带着陈玉珠出了正房屋里,朝着西厢房去了。
“爹——”陈富生浑身不自在。
陈保贵在炕上磕了磕手里的旱烟杆子,那烟灰被抖落在地。
“老三,族里的这些长辈们知道你在镇上教书,来回奔波实在是辛苦,所以便同里正说了,让你来教咱们村里的孩子们。”
“啥?”陈富生猛的站起。
让自己在村里教书,这算哪门子,他好不容易才考中的秀才,岂能淹没在陈家村。
“咋地,富生你不愿意?”同陈保贵坐在一起的叔公忽然开口道。
陈保贵重重的咳嗽了一声,陈富生这才老老实实的又坐下回话:“按理说,我该饮水思源,教导村里的孩子们,但咱们村不是有苏秀才了么,我怎么好与他争。”
“他不是咱陈家村的人,里正已经不让他教了,接下里便由你来教,富生啊,你可是我看着长大的,你得给咱们陈家村多教几个秀才出来啊!”枯瘦黝黑如树皮般的手搭在陈富生的肩膀上。
陈富生只觉得有千斤重,看向陈保贵:“爹,之前我就已经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