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眼前既不是国泰民安,也不是山河支离,唯只有一介布衣,于榻侧桌案前读书。岁月悠悠在那一刻尽数停滞,唯有时光静好。
再清醒片刻才觉得刻骨的疼,那种由右臂蔓延至四肢百骸,最终绞进左侧胸腔的疼痛化作一种无力感,席卷鹤匀的每一根经脉,她支撑起身子。
已然逃了一次,便不能再继续做个逃兵,大靖疆土无法没有她。
布衣侧眸与她对视,那眼里有星辰皎月,盈盈闪着细碎的光,薄唇轻启,他问鹤匀:“姑娘此去欲何?”
鹤匀没答,只是起身下床,然后向着屋门,大步迈出去,被布衣拦下来:“小生王庸,自小学过一些医术,只知道,姑娘若是出了这个门,外头兵荒马乱,怕是性命难保,故而望姑娘能好生安歇,待伤势痊愈,再出这门,小生定不阻拦。
鹤匀原本想说,便是因为兵荒马乱,她才更要走出去,走到战火中去拼死一敌,可她闭上眼,小兵死时的模样仍旧历历在目,死前所说的每一个字犹在耳边,她忽然觉得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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