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黑字给我一方手谕。至于我的条件,便是让我们一家平安离开!”
溪草目光一阵紧缩。施维武在蓉城谢氏麾下效力多年,乃是谢信周的嫡系大员,掌握的秘密难以估量。现下二人撕破了脸,若放他离开,岂非埋下祸端?!
这个要求太过分了!纵是溪草担心长缨和长安的安危,可在这一刻,也实在难以开口劝服谢信周答应这个近乎致命的条件。
偏生谢信周也没有立即回答,让这本就僵持的过程越显煎熬。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过去了,谢信周一双眼紧凝着施维武,不知在想什么;而溪草眸光剧烈变幻,她咬着嘴唇,下唇上几乎要被她咬出一个血口。
三人中最轻松的,竟是先前处于劣势的施维武。
他噙了一丝笑,气定神闲地把桌上早已冷透的茶水端起,心满意足地一口饮尽。再开口时,声音中尽是挑衅。
“时间不等人,不知大帅考虑得如何?我这一条老命不值钱,可少夫人一双孩子活泼可爱,两位小朋友还未能感受世界的美好,你们忍心让他们就此殒命吗?毕竟,谢洛白树敌众多,可不是每一个都心慈手软!”
最后四个字,被他下意识加重了语气。
这一场不算复杂的审判,因为夹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