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秒,目中愁色霎时淡却。
“原来如此!这冯旅长全名叫冯寂,虽说家世比不上施参谋长,可军中地位却是其望其项背。舅舅驻扎蓉城,从择媳的角度来说,显然巩固军权排在首位。之所以最后两家没有事成,主要原因乃是冯旅长是我的嫡派亲系,大抵冯家也嗅到了我们舅甥间的火药,不愿意参合,索性抽身事外,坐观虎斗。”
溪草给谢洛白倒了一杯雀舌。
“旌文已经订婚,不好变化;而令文才开始谈女朋友,如果能促成他和冯旅长家千金的婚姻,舅舅和舅母的态度会不会就此和软?”
谢洛白手执杯缘,修长的手指摸索着白釉瓷莹润的质感,并没有立刻给溪草答案。
“我知道,促成冯家和令文的婚事,会在某种方面,对你造成隐患和威胁。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能借着这个机会打消两位长辈对我们的怀疑,这个险值得冒。再说,如果有冯家在其中转圜,或许也能在有些方面推动事态发展。”
谢洛白舒展双臂,重新换了一个姿势。
“我从不把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不过如果能让令文继承舅舅的衣钵,倒是比旌文要更适合一些。且比起迂腐的旌文,令文更有大局意识,如果是和平年代,让我退居为臣辅佐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