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军,千钧一发之际,有什么话,等到了雍州,再发电报说吧!”
沈督军哼了一声,夺过箱子,示意护兵拉车,不再理会谢洛白,最后一辆黄包车经过时,沈洛晴担忧地探出头来,嘱咐道。
“洛白,一切小心。”
谢洛白目送三人离开后,侧目对斜倚在门栏上的人道。
“等‘督军’从总统府回来,你就该回向家了,记住大姐告诉你的事,有情况就打电话到官邸来。”
他身后俨然是另一个“沈洛晴”,只是神情不似她那般温柔沉静,她不太情愿地裹了裹那条檀香色的流苏披肩,胡乱点了个头。
这一夜,溪草有些睡不着,谢洛白察觉到她又翻了个身,伸臂将她搂紧。
“怎么?我儿子又闹腾你了?”
他修长的手抚上溪草的腹部,温柔地来回摩挲,可以感觉到她肚皮上那小小的脚丫凸起。
溪草将头往他胸口钻了钻,摇头道。
“不是,我是在想,督军他们的火车开了没有?十姐那边,又顺不顺利……”
沈督军离开淮城的机会,只此一次,一旦事败,楼奉彰估计就知道自己暴露了,他一定会撕下伪装的面具,用别的手段扣留沈督军做人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