尬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惊喜,她连忙走过来,见那男人约莫二十五六年纪,长衫马褂,看着斯斯文文的,像个学究,不似黑道中人。
见溪草打量自己,那男人笑了一下,取下帽子躬身行了个礼。
“太太放心,我们大宁府的拆白党,比南方拆白党可有本事得多,各行各当都有我们的人,门路最广,消息最灵。”
原来是拆白党,那也难怪!溪草在漠城的时候,就听说过大宁府拆白党的名声,他们不比街头的强盗流氓,表面上都有各自的身份,有的是小食摊主,有是的富人家中的女佣保镖,甚至还有教师、银行职员,隐藏得极好,很难被人发现,所以在日本人手下也能混得走。
“那就有劳阿青先生了,如果能打听到那个孩子的下落,酬劳方面,可以加倍。”
阿青拱手道。
“太太不必客气,我们拆白党讲的是一个义字,成爷和凤爷从前对我们有过恩情,凤爷的事,就是我们的事。说起来惭愧,那拐孩子的老妈子,就是我们的人,当时城南有一家姓曹的富户,男主人身子有疾,不能使女人怀孕,所以才想抱养一个孩子,育婴堂那些,不是年纪大了,就是身体有残疾,都不满意,所以出重金买个孩子,那老妈子才偷了文小姐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