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棉袄,还是冻得手脚冰冷,还好陈副官很快就给她送了一领红狐大氅来,裹上这丰厚的狐狸毛皮,才抵御住了沿途的寒冷。
现在想来,那件大氅不就是梅凤官平日里常穿的吗?而且下马车时,他只身着长衫……
溪草万分悔恨,只怪自己大意,竟没发现他把御寒之物让给了她。
“你怎么这么糊涂!病了,就得及时吃药!拖重了怎么办?”
溪草说毕,强行将他按坐在沙发上,转身去随行的医药箱里翻找,倒有个圆形铝盒,是日本的感冒药龙角散,她见废帝服过,效果来得比中药快,便取出来,又向暖水壶里倒了滚水,亲自吹温。
梅凤官靠在沙发上,目光一瞬不动地跟着她,看她那不染而红的唇微微撅起,小心翼翼地替他吹水,玻璃杯里皱起浅浅水纹,似他心中的涟漪。
他想他还是爱她,她像是一道月光,照亮了他黯淡的少年时光。那种温暖,是他的总统父亲,用再多的锦衣玉食堆叠,也代替不了的。
溪草走过来,将温水端给他,用铝制小勺挖了药粉,才发觉这样是否过于亲密,犹豫间,
梅凤官已从善如流的张开了嘴,她只得装作若无其事地喂他吃药。
“苦……”
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