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着溪草的人语气已经松动,然那延哥却是个油盐不进的。
“杀了孙达昌不过是为了排除异己,而赶走日本女人,定也是出于你们的利益!”
此言一出,那些已然动摇的车夫们态度显又冷硬起来,气得杜文佩破口大骂。
“你们这些是非不分的东西,只会把枪杆子对准自己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延哥到底年轻,怎能忍受旁人对他如此无礼?注意到他脸色大变,溪草忽地出声。
“魏家延,你到底在自欺欺人什么,文小姐说的话哪一句错了?”
话音刚落,周遭的车夫骤然变色,而当事人延哥更是瞬时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溪草就知道自己没有认错人了,她仰起脸,声音有些冷厉。
“就算你刻意压低了声音,可人的形貌却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离开了西北你怎么到了漠城,难不成你已经加入……”
溪草顿了一顿。
“不如我们先聊聊?”
魏家延双眉紧拧,他把溪草的勃朗宁塞入口袋,命人看住杜文佩,最终点了点头。
横在脖颈上的刀撤下,溪草从地上爬起来,她仔细在这张稍显沧桑的脸上找寻昔日西北少年郎的影子,一时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