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只剩溪草依旧站在原地。
“老太太,谢夫人是冤枉的,她当年极力辩解,却没人愿意相信,坚持离婚,是不想因为莫须有的罪名在沈家受人指戳。”
沈老太太胸口起伏许久,盯着溪草余怒未消。
“你很不错,这样的陈年烂帐也能翻案。”
溪草垂了眼眸,无论沈慕贞如何卑鄙,毕竟是沈老太太的亲侄女,溪草毫不留情地当众揭穿她,沈老太太为了秉持公正,也不能维护她。
“说吧,你想让沈家怎么补偿谢信芳?是重新将她迎进沈家大门,还是让慕贞亲自上门赔礼认错?”
面对沈老太太带着火药味的质问,溪草只是轻声道。
“老太太,我并不是想和谁分个高低对错。只是谢夫人清清白白一个人,却背负着陷害丈夫子嗣的恶名被赶出沈家,在兵荒马乱的世道,独自抚养二爷长大,其中辛酸艰苦,同为女人,老太太应该能够明白的。二爷知道母亲的委屈,才会对沈家产生的怨言,只有拔出彼此心中这根刺,亲人之间才能重归于好。”
沈老太太一愣,溪草说的话,并非没有道理。
当初她坚信谢信芳害得沈慕贞流产,自然要替侄女撑腰,沈督军虽有心维护谢信芳,可丧子之痛,叫他开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