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亲国戚,早已都成了流亡之辈,我们家族也不例外,自阿玛额娘故去后,一大家子分崩离析,我遇上家奴欺主,被卖到那种地方,已经丢了祖辈的脸,无颜提及家族姓氏,求老太太不要再追问了。”
她虽不肯言明家族姓氏,但听这意思,必然是簪缨世家出来的小姐了,沈老太太心中极为震惊。
“岂有此理!这些狗奴才跟主子一场,油水没少捞,等主子一倒,竟反口做下这种挨雷劈的事来,也不怕现世报!”
博尔济吉特抽身早,虽没有见证革命政府在紫禁城逼小皇帝退位,百官流散的落魄局面,可在雍州听见消息,到底也是兔死狐悲。现又得知溪草原是前朝流亡贵女,不由生出惺惺相惜之情,一开始的敌意,全都化为了怜惜。
“你也是个可怜人,养尊处优的娇小姐,落到那种猪狗不如的地方受糟蹋,你父母若泉下有知,还不知心疼得怎样!”
听出她话中的意思,溪草面庞微红,咬牙道。
“老太太误会了。我虽落入花楼,但幸得二爷相救,人还是干净的。”
沈老太太听了,便知她嫁给谢洛白时,还是个清白之身,不由又欢喜了一层。她一直想找个出身满蒙的孙媳,没想到阴差阳错,倒成就了念想,看溪草越发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