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软。
这男人明明是一幅斯文清俊的面孔,偏配了个土匪的性子。让她爱不起来,又恨不起来。
“我去隔壁睡。”
一支烟抽完,谢洛白合上窗子,语气出奇的平静。
溪草看着他的背影,张口想要叫住他,最终却咬住下唇。
而雍州一家烟花楼的雅间内,梅凤官支颐斜倚栏杆,手里拿着一支酒壶,自斟自饮,已经有了几分醉态。
屋子里三四个千娇百媚的女孩子,弹琵琶的,唱小曲的,扭腰跳舞的,影影倬倬,很是热闹,梅凤官双眼微醺,却不知看着哪一处。
他从前身为名伶,艳名远播,惹来无数男人女人的觊觎,纵是楼中的姑娘,也为他的风姿倾倒,如今又摇身一变,成了总统的公子,这群女人更如一群蜜蜂围着玫瑰,卖力献媚讨好。
一曲唱完,梅凤官着人看赏,妓@女们拿了钱,高兴归高兴,却也有点失落。
“您只顾赏钱,却正眼也没瞧过我们几个,更别说听曲了!忒叫人心寒。”
一个瓜子脸的妓女撅嘴娇声抱怨,另一人比较大胆,就出来道。
“若论唱曲,这雍州城谁有楼公子在行!我们姐妹唱的,自然是入不得法眼了!不如楼公子给我们唱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