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草拾起另一张毛巾,趁谢洛白不备,飞快抽出脚擦干。然下一秒,她望着那张烧得火热的炕,又犯了难。
蒋家已然把他们当成了夫妇,这准备的房间,除了喝水的杯子,大多东西都只有一件。
天寒地冻,又不可能让谁去睡地上。
罢了罢了,反正又不是没有睡过!
思及此,溪草才发现这句话有严重的歧义。
她脸颊一红,自我催眠,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溪草抖开被烘得暖烘烘的棉被,打散头发,贴着炕里歇下。
怕谢洛白乱来,她只脱了辛红鹤扔给她的棉袄,和早间穿出的外裙。夹棉的短袄,只片刻,便让她身上沁出一层薄汗。
溪草强忍身上热意,竖着耳朵聆听身后动静。听到房门关合,继而被子一角被拉开,浑身一瞬紧绷。
谢洛白却什么都没有做,只轻轻地放下帘帐,吹熄蜡烛。
烛芯上的青烟,在空气中蔓延出一道弧度,后知后觉的,溪草忽然有点郁闷。
她明明是谢洛白的救命恩人,按理说谢洛白对自己应该感恩戴德才对,怎么活阎王一糊弄,她就自乱阵脚了?
好像从谢洛白说了那句和梅凤官公平竞争后,她便一直被他牵着鼻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