遣便能让她知难而退,那实在太小看她了。
正厅中,马吊声起。婢女对主位上一个穿着斜襟绣花长袍的瓜子脸妇人屈膝行礼。
“夫人,谢少夫人已经到了。”
潘夫人约莫有四十来岁,保养极好,不过西北的寒风,让她比起雍州城的贵妇更多了一层老辣的沧桑。她点了点头,却不急着招呼溪草,带着冰晶玉镯的手在象牙牌上摸起,打出了一个四条。
牌才被她扔进桌中,对面一个稍年轻,梳着老式两把头,身穿百蝶袄裙的女子就笑道。
“胡了,谢潘夫人赏牌。”
潘夫人道了声“晦气”,重新推到摸牌,就这样把溪草晒在身后,不闻不问。其他三人仿若也不见,只和潘夫人有说有笑,好似屋中再无他人。
溪草也不着急,只耐着心在后面站着,潘夫人正要执起一张二筒打出去,一只手忽然轻轻压住她的手腕。
“夫人不妨打这张,”
溪草指了指前面的三筒,潘夫人撇了撇嘴,却没有听溪草的,依旧坚持打出了之前的那一张,听得上首欣喜声起,她懊恼地推倒了牌。
“不打了,今天老是给你们送钱。”
牌桌上最忌赌品不佳,潘夫人却毫不掩饰她的坏脾气,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