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深深叹了口气。
她神游太虚,浑浑噩噩地在谢洛白的怀中颠簸,直到天色蒙蒙亮时,视线里才出现一座村庄,村子不大,约莫十几户人家,石屋顶上都覆了厚厚的一层雪。
谢洛白的马进了一处大院子,溪草踩着马镫,欲跳下来,谢洛白这才瞥见她脚上的鞋掉了一只,不由分说直接把她打横抱了,走进屋里。
“二爷回来了!”
屋里迎出对老实巴交的中年夫妇来,看这家人战战兢兢的样子,溪草估摸着谢洛白和他们部下是以马贼的身份占了这个村子做根据地。
而那夫妻两,见谢洛白怀里抱了个被皮裘裹住的姑娘,表情顿时凝滞了,彼此交换了一个神色,怜悯地将她望着。
溪草涨红了脸,她马上反应过来,人家老乡很可能以为她是谢洛白半路上抢来的压寨夫人。
这么一想,她嘴角抽了抽,就要跳下来自己走,谢洛白按住她。
“瞎扑腾什么?鞋掉了也不吭声,你这脚不想要了?”
他抬头吩咐那对夫妻。
“去做点热食。”
然后把她放在炕上,扯过棉被裹住她的双腿,亲自替她脱了袜子,一双原本白笋般莹润可爱的玉足,冻得通红,早就没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