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只是飞快地拉过被子把自己裹起来,双肩都在颤抖。
谢洛白伸手在她脑袋上安慰似的揉了一把,挑衅地看着梅凤官。
“梅老板,三更半夜,你这探病的时间,选得不太合适吧?”
梅凤官面容掩在黑暗中,看不清神色,突然间,怀中的白玫瑰猛然落地,他猝不及防地冲过来,揪住谢洛白的前襟,一拳朝他脸上挥去。
谢洛白确实没有料到梅凤官竟敢和他动手,一时不防,竟结结实实挨了他一拳,身体撞出去将医院里挂针水的木架都给砸断了。
谢洛白起身擦了把嘴角,竟摸到一丝血迹,顿时怒不可遏。
他冷冷地抬眼盯着梅凤官,意外地发现,这个身段如柳,唱腔似莺,看上去像女人般妩媚的戏子,竟有如此强悍的身手。
呵,雍州城,果然藏龙卧虎。
谢洛白飞快地摸到腿间的枪套,拔出他新换的勃朗宁,对准梅凤官的眉心就要扣下扳机。
“别动!你要敢动他,我立刻就开枪!”
谢洛白愣了愣,诧异地看向床上的溪草。
她不知何时,掏出了枕头底下的那把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脸上的凶狠让谢洛白觉得陌生。
明明是初秋,谢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