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桃的对手,只得咽下这口气去。
打开皮箱一看,里头除了他的几件衣裳之外,还有一袋银元,排开数了数,不过二十块。
换做从前,这也就是他一个月的开销,气得陆良驹隔着墙大骂找艳桃婊子、贱货,被里头泼出来的一桶馊水浇了满身。
陆良驹落魄至极,无家可归,他住了几天旅店,从前大手大脚的毛病扳不过来,没过几天,就身无分文,被老板赶到了大街上。
迫不得已,只好去码头上搬货,细弱的身子骨娇身惯养的,半天下来,货物没扛几袋就受不了了,结工钱的时候,只得了几个铜元,当场气得把钱摔倒海里。
没想到,下等人的生活是如此艰难,陆良驹抱着膝卧在码头上,吹着海风啪嗒啪嗒流眼泪。
他想跳海一了百了,又没有自杀的勇气。
“先生看起来白白嫩嫩的,不是寻常人家出身,这种苦力活怎么能做。”
一个带瓜皮帽穿长衫的瘦老头凑过来同他搭话。
“我家老爷看你不错,如果你肯,倒是愿意给你份差事……”
说着,凑近陆良驹耳边说了几句什么,陆良驹偏头往轮船上看去,果见一个四十出头的男人站在甲板上,绸子马褂长衫,金边眼镜,笑眯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