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在接收到她戒备警惕的眼神时,竟是阴测测一笑。
他径自从座上站起来,倾身下来撑起双臂扣住溪草左右,生生把溪草困在他的双臂之间,见溪草要躲,竟是一把捉住她的脚踝,让她再难动作一步,另一只手更是不客气地钳住她的下巴,两只如鹰鹫的锐利眼眸一转不准地锁住她,似乎是要透过肤浅的皮囊,深深描绘内里的骨肉,琢磨着要如何解剖分解才不会破坏其间的筋脉血管。
他的眼神好似两只洞深的枪管,没有旖旎,没有探究,只有常年注视死尸的麻木与冷血。
那种被死亡洗涤的残忍气息,常年浸淫,藏在陆铮玩世不恭的浅显外表之下。
饶是已经经历过活阎王的恐吓威胁,可面对陆铮,溪草还是觉得脊背阵阵发凉。
谢洛白的带来的威胁,多少还沾染人性;而眼前的人,只有嗜血吞没,那些脱离灵魂的癫狂爱恨,无边蔓延……
捏着下巴是手猛地蓄力,溪草忍不住吃痛。
“你要干什么!”
溪草抑住心下的慌张,气愤地打落他的钳制。
“我可是陆云卿!”
陆铮眯眼。
“因为是陆云卿,所以把手伸到了我的床上?我倒是要看看谁给你这样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