捎信让他过来,然而都过去了好几天,还是不见他的踪影。
最后,她厚着脸皮进厂里去找,那个男人含糊其辞地让她回去等他,这一等,又是两天过去了。
越等越悲凉,昨天,她忍不住跟母亲又到大院门口等伍参军。
她心里想,只要他肯让自己回去,自己就真的改了,好好地跟他过日子吧,只要能让她好好睡一觉,她管他心里有谁呢?
可是,那个男人为什么就那么狠心呢?为什么就非逼着自己同意母亲出手下蛊呢?我是真的不想这样的啊。
覃玉霞痛苦地用枕头压住了自己的头,枕头里的臭味熏得她一阵反胃,她赶紧把枕头挪开。
她带回来的枕头让弟妹强行用这个臭烘烘、不知道多少年没有洗的枕头换走了,覃玉霞心里发狠,那个臭婊子,总有一天……总有一天……
大口大口地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床前朦胧的黑影吓了覃玉霞一跳,一个“谁”字还在喉咙,嘴巴已经被堵了起来。
淡淡的月光如碎银一般,从大开的门口照射进来。
黑影不知道在她嘴里塞了一个什么东西,她呜呜咽咽地想喊出来,身边的女儿呢喃了一声,转过身继续睡着了。
覃玉霞的心蓦地绝望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