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再奇把斯柯达开得飞快,只用了二十分钟,就从人民医院到了科新路。
在离覃家还有二百米的巷口,父子俩停下车子,从里面走了出来。
父子俩一身黑色的紧身衣配上皮靴,高大的身影散发着卓尔不群的强势,他们长腿一迈,走进了墨黑的暗影中,这一刻,他们似乎跟夜色融合在了一起。
被失眠折磨了一晚,刚刚入睡的覃玉霞被一个细小的“咿呀”声惊醒。
——这又是谁要上厕所?
覃玉霞痛苦地把头埋到枕头里。
房子小,人口多,但凡有一个人起夜,她都不可避免地被惊醒,哪怕她吃了安眠药也没有用。
回来这几天,她就没有睡过一个囫囵觉,眼底的青色让她自己看见就觉得害怕。
对于她母女俩的回来,这个家没有一个是表示欢迎的。
这些平日里对她姑姑长姑姑短的侄子侄女耷拉着脸,她的亲弟妹更是直截了当问她什么时候回去,这里既窄又小,哪里住得下她们母女?
直到她表示要把自己带回来的衣服分一半给她,那个平日里总甜甜喊她姐姐的女人才住了嘴,勉强让出一张床给她母女。
而那个情浓时抱着她喊好妹妹的表哥,她回来当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