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夜,言一色这边有无隐这个小插曲,临睡前活动了筋骨,又带着不太重要的疑问,跑去和周公聊天,沉浸陶醉,丝毫不辜负漫长黑夜,睡得香甜。
而另一边宿在客栈的迟聿,正独自一人坐在顶层的天窗上,两手枕在脑后,完美无暇的脸庞硬挺俊毅,俊美无俦,暗红的凤眸半阖,眉骨的线条愈发清晰,眼底不经意间流转犀利凉薄之色,周身萦绕着能威慑风停树止的魔气。
眼下天幕上无月无星,只有绵延上万里的一片深黑,浓郁深沉地似乎永远等不到天明。
迟聿像陷入魔怔一样,在想心事,而心事其实也就言一色一个人。
思念是很磨人的东西,他从懵懂不知到清楚认知中,已经尝过千百遍。
想,会很难熬,但不想,熬不过去。
而他敢打赌,言一色对他的思念,恐怕连他的一分都没有!
迟聿每每想到这一点,便很挫败,且无可奈何。
但他相信迟早有一日,言一色的身心都会属于他,毕竟猎物已经入网,他有的是耐心跟她慢慢耗,而若她不识好歹,真做出什么惹急了他,他也是什么无耻事都能做出来的人!
换句话说,他其实阴暗地在期待着言一色耍花招,好给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