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反驳了也没用,于是默不作声地啃排骨,啃到一半才发现,陆遐那边只有一块骨头。
他看看自己面前堆成小山的骨头,又看看盘子里所剩无几的排骨,默默放下筷子。
陆遐抬头问道:“你吃饱了?”
“嗯。”傅致扬应了声,没好意思说其实自己没吃饱,那些排骨都不够他塞牙缝的。
这是他第一次不动声色地让着陆遐。
哦不对,其实是陆遐第一次不动声色地让着他,只不过被他看出来了而已。
傅致扬在家养伤的这段日子陆遐基本每天都会带点好东西回来,有时候排骨,有时候是鱼,有时候是鸡,一边心疼钱一边没好气地往家买,直到傅致扬能在地上活蹦乱跳了,他才怅然地松了口气。
这个月的工资预支得差不多了,接下来这几周就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吧。
傅致扬腿上的淤青还剩那么点轮廓,看上去没那天那么触目惊心了,在家穿着短裤窝在沙发里,陆遐每次看到都会下意识地皱眉问:“抹药了吗?”
药是他花大价钱买的,逼着傅致扬一天三次抹,每次问这小子都溜得飞快,从窗台上拿过药,在他冷冽如刀的目光中坦然地抹药。
陆遐恨不得再往他腿上踹两脚,补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