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体打在她的脸上,一滴两滴,慢慢的,变得很汹涌,不断击打着她的脸。
耳边传出模糊的哭声,很大的声音。
她的手被一双手紧攥着,攥得实在痛得她受不了了,顾绵在这种情况下费力地一点一点睁开了眼。
鼻尖充斥着消毒水味,刺鼻的,冷冷的。
入眼看到的世界,很白,苍白。
“绵绵……绵绵!”蓝双哭哑了嗓子,看到人醒了,半个身体趴打顾绵身上,崩溃地大哭。
顾绵被她压得痛,还有点搞不清状况。
卫川在后面拉蓝双,根本拉不住。
直到身上的被子湿了一大-片,蓝双通红着双眼捧住她的脸,鼻涕眼泪一起掉,“绵绵,你吓死我了,真的吓死我了,一直四十一二度,医生说你再烧下去就得傻了你知不知道?”
顾绵听她哭,内心酸楚交加,也哭。
卫川为难死了,着急地劝蓝双,“她刚醒,你控制一下,别惹得她跟着哭,再说了,你这一哭,奶-水又要狂涌,媳妇儿,别哭了!”
顾绵不哭了,冲蓝双特别难看地笑了笑。
“你别笑!吓人!”蓝双反身从包里拿出镜子,对着她,“你自己看看你现在什么丑样!”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