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就从三月底睡到了五月初,而且还没有转醒的迹象。
年舒每天都挤在医院的病床上,刚开始医生护士还来说她两句,后来也没人说了——
照顾这样的病人说容易也容易,一天到晚他也不会按呼唤铃什么的,但是说难也难——
脑干没坏的人,吃喝拉撒全在床上,前三样还好,最后一样就有点差强人意了。
帅哥再帅,拉出来的屎也只能让人恶心不能让人亢奋。
在每次需要换床单的时候,那些人手里的活总会被抢走。
抢走的人就是那个每天在莫锦云身边蹭床的‘莫太太’,所以他们也就真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忍了下来。
两个月以后,莫锦云终于正式出院了。
年舒将他接回了C市自己的公寓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水给他洗头。
头上受伤的地方被剃了一块,像是秃了一样。
她先打好水,将他的脖子周围都垫起软软的海绵,然后才用温水一点点地淋湿在他的头发之上,用最好的手工洗发液在他细软柔密的发丝上打出一个又一个的小圈圈。
窗外阳光正好,发丝上有轻盈五彩的泡泡飞出来,她洗的很仔细,恨不能一根一根地都帮他洗过去——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