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混着汗水涂抹在石壁上,尚未来得及留下痕印便被一股股狂风吹干、化灰而去,来人攀爬的速度并不快,但是绝不停下、不休息哪怕一瞬。强大恢复力不断将身躯上创伤抚平,之后被狂风重新揭开,来人在平复与受创不断交替中一步步朝峰接近,神情始终漠然。
七天后的早晨,第一缕晨曦透过强风与漩涡,顽强地印上峰,也钻进了来人的眼。此时的他双眼红肿如桃,身体仿佛榨空了口袋一样软绵无力、且披着一层被由碎石与鲜血粘结出来的铠甲。
同样顽强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来人迎着晨曦咧开嘴巴,脸上一条条裂口随之翻卷,却已没有鲜血往外流,看着有些凄惨,神情透出的却是得意与满足。
“我上来了,上来了。”
来人挥舞双手大声喊着,声音如两块破烂石头碰撞发出的噪音,刚至唇边便被狂风吹走;未等他因此生出愤怒,一道磅礴如天威般的力量自头传来,毫无怜悯将其压跪于地面,匍匐如一只朝神灵叩拜的爬虫。
“上座山就得意成这样,成何体统。”
声音如线灌入耳鼓,如此清晰有力,那般清亮温润;来人爬在地上听着训斥,脸上一都没有受辱的表情,相反只有敬畏,与仰慕。
那股力量压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