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留下道道紫红色的斑痕。有些地方渗出鲜血;来人低头望着那些伤痕,目光中流露出的不是痛楚。而是愤怒与难以压制的厌憎。
伤口代表脆弱,受伤代表弱小,他厌恶那种外露带来的感觉,为自己而不齿。
强大不是一日之功,来人呼吸几次将心中躁意徐徐平复,随后极细心地将围在腰间遮羞的兽皮整理好。歇息片刻,轻轻抖一抖手脚,之后纵身跃起,顺着岩壁往上爬。
一爬就是七天。
山壁光滑如镜子一样,除了那些被风刀吹开的些许折痕与凹坑。没有任何可以借力之处。越往上,风刃风刀风枪风针越发暴烈,来人不但要忍受、对抗烈风抽打,要忍受魔气侵体带来的剧痛与煎熬,还需要死死贴住石壁,才能避免被狂风吹走。
他的手如钩子一样,能将身体钉在任何稍有凸凹之处,若遇到实在没有发力的地方,他便用拳头朝石壁上砸,砸出坑、继续攀爬向上。
石壁坚硬如铁,狂风冷漠如刀枪,来人的拳头比钢铁更坚硬,比刀枪更锐利;他不借用任何工具,不适用任何武器、更不要说法器。
武器是战士的生命,但对如他这样的战士来说,武器意味着、也只能意味着羞辱,越是强大,其羞辱的程度也越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