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就不许上我的床,蹲墙角给我守夜。”
小白似能听懂他说的话一般,登时从他怀里跳出来,蹦到地上,寻了个角落乖乖的蹲着了。
陆知鸢抬头,鄙视的看了眼亲弟弟。
“残忍。”
陆知桓头也不抬,“做错了事就该受到惩罚。我金尊玉贵的养着它,不是让它给我闯祸添乱的。”
季菀有些惊异的看着他。
这语气,冷静理智得近乎冷酷,完全不像是一个才八岁的孩子说出来的。
陆知鸢面上倒是不见波澜,“若它活着唯一的价值便是取悦于你,没有自由,倒不如舍了这富贵窝,去那街角寻个窝,说不定还得自在安乐。省得日日困囚于此,生死皆不自主。”
季菀又惊异的看向小女儿。
陆知桓翻一页账本,仍旧未抬头,“这世间万物,生死本就不得自主。快活自在一时是一时,到头来终将化为白骨掩埋黄土之下。它跟着我,至少能得高床软枕美味珍馐。若流浪在外,且不说会否被抓被杀或者被欺凌,大底还要挨饿受冻,生死也不过朝夕之间。”
他一只手敲着算盘,漫不经心的语气里有种看透世态炎凉的冷漠。
“人活在世上尚且有诸多不如意,更遑论一只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