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没有任何消息。尤其是半夜被“请”走的财务处的王处长,也没有消息传回来。
    正在家里逗孙子玩的费院长,被老伴儿喊去接电话。
    “说是找你的,问是谁也不说。”
    费院长笑笑,将孙子交给她。
    “一定是公事,私事儿找你的比找我好办。”
    老杨太太的得到安慰,抱起孙子进屋去了,把客厅留给费院长。
    “是我。嗯。嗯。好。好。我知道了。谢谢。”
    十几分钟的电话,费院长来来回回的就是用这些字眼应答着。只有熟悉他的人,才能从他眉眼间的变化里,窥测到他内心的愤怒中蕴含着要毁天灭地的风暴,还有那无限的失望堆积出来的愤怒。
    撂下电话,费院长的情绪再也藏不住了。他重重一拳捶在茶几上,电话机话筒都被震得跳起来,然后费院长好像不知疼痛,又在茶几上捶了一拳。
    这回撞伤到了掌指关节,痛得他倒吸冷气,怒目圆睁,嘴里终于骂出声来。“这王八犊子,怎么这么好运!这样都给他逃掉了。”
    他颓然倒在沙发上,四肢摊开,仰头看着天花板的双眼在急剧地转动着。刚才那些失望和愤怒之后掩藏的那一丝庆幸,在他的脸上暴露无遗。这一丝庆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