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醒,我就给你找个又老又丑的阿姨来,让她每天给你擦身子,把你看光光。”
白天给他做按摩的时候她又会说:“冯厉行,我长这么大可没伺候过人,你是第一个,你看我每天给你敲背捏腿,手臂都快捏出二头肌出来了,回头你醒了,你得全部把这段时间享受的都还给我!”
当然,她也不是每天都这么乐观,偶尔也会有撑不住的时候。
日子进入9月,冯厉行昏迷了整整两个月又零九天。
连翘半夜里躺在病房的小床上,已经听不到楼下花园里的虫鸣蛙叫,整个世界静得让人害怕。
邺城的夏天就这么过去了吗?可为什么一点奇迹都没有?
连翘披了外套爬起来,搬一张椅子坐到冯厉行的病床边上,忍不住又抽过他的手。
他的手很大,十指修长,关节分明,皮肤因为长时间不见阳光,白皙到几乎透明。
连翘便将自己的手握成一个小拳头,然后缩到他的手掌里,再将他的五指裹到自己拳头上,像是被他牢牢握住一样。
她一直记得这男人掌心里的温度,干燥温热,还带点烟草香,甚至她还记得冯厉行为她挡那颗子弹之后压在自己身上,昏迷之前他还握过自己的手,一如既往的温暖,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