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窄弄堂,车身根本塞不进去,他只能下车,带着裴潇潇步行。
杨钟庭的那间老堂屋虽然在绕绕弯弯的弄堂里头,但要进去也就只有一条路,所以还算容易找。
大门虚掩着,门上贴的那对春联被风吹得翻过去,只大致看到最下面“四季常安”几个字。
连翘被杨钟庭的人强行按到堂屋大厅的一张椅子上,身后是旧式的雕花长桌,上头摆了几个装饰用的青花瓷花瓶。
“吱呀—”一声,虚掩的大门被打开,冯厉行拽着裴潇潇的手走进来。
那时候已经靠近傍晚,西边落日斜射进院子,照得冯厉行那张如玉的脸上像是镀了一层金色光芒,可恰恰那天他居然破天荒地穿了一件黑色衬衣,面无异色,步履不急不缓,直直走到堂屋檐下的阴影里,长腿跨过木门槛…
连翘再度闭上眼睛喘了一口气。
白痴,他还真的没带人来啊!
“啪啪啪”杨钟庭稀落的拍了几声掌,“果然情深意重,居然真的独自带着这贱人过来了。”
冯厉行看都没看连翘一眼,只是将身后的裴潇潇拉到身边:“向来言而有信,怎样,放人吧。”
连翘这才有勇气看裴潇潇的样子,脸色蜡黄,瘦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