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
“我为什么要哭?他还没有跟我道别,他便没有死,如果他没有死,我为什么要哭?”
一句话,像是痴人痴语,说得还分外认真。
冯厉行有些许堵心,为她脸上落寞凄楚的表情,更何况那时候的连翘已经连续一天一夜没有休息,双眼布满血丝,像个小疯子。
这模样看了着实惹人心疼,冯厉行只能烦躁地捏了捏手指:“随便你,好自为之!”
丧礼最后一天的下午,灵柩和骨灰盒入葬。
连翘没有随陆家去墓园,而是独自在小公寓里面,守着余缨的照片和骨灰盒。
“妈,爸走了,你终于如愿以偿,可以与他见面了……”
窗外又开始起风,只是没有阳光。
陆予江下葬的那天,是阴天。
连翘吃了一点东西上床睡觉,已经两天两夜没怎么闭眼睛,一沾床便开始噩梦连连,睡了两个多小时,频频被噩梦惊醒,正准备起床冲个澡,却听到门口响起敲门声。
这个时候谁会来找她?
连翘拖着虚空的身子去开门,头一抬,完全愣在原地。
“抱歉,是不是打扰了?我问了好多人才知道你的住址,就想来碰碰运气,没想到你真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