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忘雪心里一惊,呼唤几声,见田砚口不能言,忙探他脉搏,一试之下,却是松了一口气,只叹道:“竟也是至毒精血么?倒是巧得很。”
她似这病症十分了解,当下也不着慌,轻声念了一段简短口诀,吩咐田砚照此施为。田砚身不能动,耳目头脑却是灵便,三两下将那口诀记得熟了,也不疑有它,体内道力勉强搬运一番,不想却收奇效,体内高温炙烤之苦顿时消减不少,身体四肢竟隐隐生出些活动之力。他心中好生欣喜,冲着博忘雪勉力眨了几下眼睛,稍作感谢。
博忘雪淡淡一笑,又叹道:“此法只能稍解痛楚,用得多了,亦是聊胜于无。”眼见湖边风大,多有湿寒之气,不利躺卧,便将田砚携了,沿着崖壁绕过几片嶙峋突兀,便有一处废弃洞府置于眼前。
那洞府废弃的时日当已不短,门户之上斑驳剥落,多有腐朽之处,几缕长藤盘绕其上,绿意映衬之下,愈发显其破败。待往里行,反差却是甚大,其内一尘不染,气息通透,一应用具虽不多有,却摆放得齐整规矩,丝毫不见凌乱。博忘雪对此处极熟,三两步之下,已是转到一处静室之内,将田砚好生安置在榻上,点燃几支白烛,以手支额,在韫黄的光芒中默默发起呆来。
室内光芒一起,田砚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