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四下情景收在眼中,只见桌置花黄,柜立妆台,绫罗珠翠点缀之间,自具一股雍容气氛。就是他现下躺的榻上,也有淡淡清凉幽香泛起,显是一座女子闺房。他心中好生疑惑,瞧得博忘雪一张侧脸居于暗影之中,绰绰间便有几分哀伤落寞显现而出,心中没来由的就是一痛,不禁揣测:“博姑娘如此早慧,想来命运亦是坎坷,我已遇过她多次,却从未见她开怀笑过。”想倒此处,竟也跟着发起呆来。室中一片沉静,只余烛蕊毕剥之声偶尔轻响,带得那纤瘦身影微微晃动。
半个时辰匆匆而过,田砚自中至毒精血以来,发作之时,从未感觉这般快法。他长出一口气,坐了起来,轻声问道:“博姑娘,此处究竟是何所在,你竟此稔熟?”
博忘雪回过神来,一瞧田砚,便微微笑道:“你竟好了么?看来这病症倒是不重。”言罢四下里缓缓打量一周,柔声道:“此处乃是我母亲故居,平日有暇,便常来瞻仰追思一番。
”
田砚忆起她在湖畔祭拜亡母之事,心下已是了然,忙站了起来,施礼道:“却是在下唐突了,如此搅扰,好生罪过。”
博忘雪微微摇头,说道:“此地少有人来,田兄帮着添些人气,想来母亲也是乐见的。”
田砚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