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之不出,仿佛陡然跌入一场梦魇。只觉天灵盖上被人豁开一道大口,一壶滚烫的沸水咕嘟嘟灌将进去,顺着血管经络、筋肉骨骼从头到脚淌遍全身,剧痛钻心之下,恨不得就要将那豁口再撕得开些,脱了这层皮,带着脏腑血肉跃将出来,撞死在山壁之上,一了百了。
方月娥睹得此景,心中大惊,连忙将他抱起,去寻紫阳。手掌触上他肌肤,却被炙得生疼,猝不及防之下,手上一松,又将他摔落在地。这一下额角撞在尖石之上,又无道力防护,顿时磕出一条深口,血流如注。
方月娥低呼一声,泪水簌簌而下,急急运起道力,重新将他抱起,飞也似的赶到乱石堆中。紫阳正在其中端坐,见到这等惨状,也是摇头叹息,全无办法。只吩咐方月娥先将外伤处理妥当,再去多取些山泉回来,使个小小法术化作冰块,将他埋在其间,略减痛楚。
做完这些,方月娥早已哭得双眼红肿,说道:“紫阳前辈,这等焚身之苦,难道真要伴随砚儿一辈子么?”
紫阳叹道:“这红芒乃是无数血肉精华所聚,又混有世间剧毒之物,沾上一丝半点,便如跗骨之蛆,万难祛除。更何况那聂秋雨泰半的修为俱在其间,端的非同小可。我虽将它封住,但这孩子日日行功,气血自然流淌,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