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道:“时不待我!时不待我!路便在脚下,便在脚下!”话未说完,已是掉头急奔而出,沿途被乱石绊住,竟连摔了几个跟头,落得灰头土脸,却不管不顾,连滚带爬,转瞬便消失在诸人视线之中。这哪里还像第八境神游的神仙人物,倒似蠢笨的凡人莽汉一般。
博东升忍不住叹道:“这痴儿,倒叫我好生操心。”
张婉梅则对方月娥与田砚说道:“陈师兄性子单纯,心里头着紧的,除了师父他老人家的吩咐,便是修行之事,还望两位原谅则个。”
方月娥哪会计较,只道:“非常人自有特立独行之态,所谓真情真性,便是如此了。”
博东升点头道:“此言有理,这孩儿虽说痴了些,若论长生,却以他把握最大。”
几人又略略说了几句,博东升便领着张婉梅告辞离开。
万剑门中,便只有他师徒四人知晓田铿埋骨于此,如今一走,四下里又冷清下来。三五日间偶有遁光落下,一瞧得有生人在此,也是匆匆离开,不来叨扰。
如此过得十来天功夫,田砚体内红芒终于发作,整个人好似煮熟的大虾,通体赤红,火烧火燎,身上刚有汗滴现出,便兹兹声响,化作烟气,缭绕而去。他软倒在地,全然动弹不得,连呼喊之声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