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当真满意。且接好你这苦命孩儿罢!”手上一扬,便要将田成掷出。
方月娥关心则乱,早失了方寸,下意识便张臂去迎,只待得了孩儿回来,就要发泄一腔伤痛怒火,将这群贼子杀个片甲不留。哪曾想,向慕之这一记却是虚招,另只手已悄悄摸了一柄小巧飞叉,倏忽打出,竟是一件八品的法器。
方月娥正是心神激荡之时,未有觉察。田砚倒是一直戒备,可惜道行太低,手上又失了厉害的家什,只能干呼一声:“夫人小心!”眼睁睁瞧着那飞叉一个闪烁,抵至方月娥额头,将将就是贯脑人亡之祸。
就在这危急关头,却有一道模糊黑影自方月娥眼前切过,叮的一声,将那飞叉斜斜撞飞,消失在夜空之中。那黑影一击建功,并不稍停,又打了一个旋儿,掉头往人群中飞去,只听一阵哭爹喊娘的惨叫之声,诸人便如田里切过的韭菜一般,十停里面去了九停,断肢碎肉、内脏脑浆撒得满地皆是,好不凄惨。
向慕之在飞叉受袭之时,已察觉不妙,应对最速,低头一个驴打滚,险险躲过那黑影,只觉一阵猛恶劲风掠过,险些将头皮都刮了下来。这一下交手,他已知敌之不过,也不看来者何人,急急摸出一只蝉状法器罩在身上,往地里一钻,土遁而逃,踪迹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