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想想,若在平日时候,见到成儿遇险,老爷救是不救?”
田砚想也不想,笃定道:“自然要救的,就算出手晚些,也是为了少爷多些历练加身,却绝不会让他有分毫损伤。”说到此处,他心里咯噔一下,体内道力险些就行得岔了,好一阵头晕目眩,半晌才稳住心神,续道:“夫人的意思,是说……是说……”
方月娥又道:“如今成儿神魂已有暗伤,颇为棘手,老爷却无动于衷,未曾瞧上一眼,恐怕……已是无暇抽身,难以分心旁顾了。”
话音才落,两人身上陡然就是一轻,仿佛羽毛托于悠悠清风之上,飘飘然毫无重量,脏腑血肉俱是一阵欢腾,通体舒泰,那种神魂血肉撕扯分离的苦楚就此消失无踪。田砚飘得几飘,回过神来,大喜叫道:“夫人,这劫数,可是……可是过去了?”
方月娥正要答话,却见场中田铿忽然半跪于地,噗的喷出一口鲜血,殷红之中斑斑驳驳,俱是暗金颜色,神情之间已是萎靡尽显,至于那尊金刚琉璃法身,其内金银二色也是瞬间稀淡不少,仿佛被那黑日一照,晒脱了颜色。
田砚心下大骇,忙弹起身来,便要奔将过去,才跨得半步,已被金刚琉璃法身定在当场,只听田铿说道:“莫要轻举妄动,一切听夫人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