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老爷都欺得,我又算个什么,偏偏就欺不得?”望向方月娥楚楚动人的一双眸子,竟有了些畏惧之意。
方月娥见他盯着自家发愣,只道少年人经不得诱惑,心中把握更大,又撩拨道:“砚儿,老爷看重于你,确是不假,可说破了天去,你也就是个寄人篱下,命不由我的飘零角色,若真得了这番机缘,到得时机成熟,自立门户,一呼百应,做那堂堂正正的大好男儿,笑傲四方,岂不快哉?这其中相差,又何止道以里计?姨娘邀你参伙,虽有私心,却也是看重于你,为你打算,若换得其他闲杂人等,姨娘早便打杀埋了,何来浪费这许多口水?”
田砚越听越不是滋味,心中又想:“老爷曾说,言我所想,践我所言,即为我之道。我心中所想究竟为何?难道真是那背主求荣的腌臜事么?既然不是,又何必多做些言语勾当?田砚啊田砚,你怎的如此没出息?这对狗男女一通威胁利诱,你便直不起颈脖了么?”
那刘郎见他半晌未曾言语,心里又是焦躁,叫道:“再要纠缠,天都亮了。小鬼,速速做个决断罢,若真想死,也早些投胎。”
田砚脑子已是通透,当即说道:“此等下作勾当,我实是做不来,你们看着办罢。”言罢一个纵跃,往门外撞去,便要大声呼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