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忧虑,事事不能放心。
桑陌为她将暖炉拉得更近一些,又体贴地把烧热的手炉放进她怀中:“我哪里能同靳将军相比?他是刚直不阿的忠臣。大丈夫喜怒不动,性如璞玉,坚若磐石,方是本色。我不过是个谗臣,空长了根舌头搬弄是非罢了。”
“话不能这么说。”老夫人尝过一勺芝麻糊,淡淡说道,“起初我也这么看你……”
“您若不这么看我才怪呢。”桑陌笑着截断她的话头,在老人淡然如水的目光里,艳鬼不自觉地垂下了眼。
“后来住进了这晋王府,我才发觉,从前是错看了你。”她两眼望着窗外的飞雪,脸上一片慈蔼,仿佛是在教训自家顽皮的孙辈,“奸诈宵小之徒我见得多了,就没看过你这样的。说是为名,不过得个恶名;说是为利,桑大人是出了名的一无所好,从没听人说起过你喜欢什么,倒是旁人的嗜好,被你打听得一清二楚。”
桑陌将碗里的芝麻糊舀起又倒下,讪讪说道:“我好权势呀。”
“呵呵呵呵……”老夫人却哈哈笑开,震得窗外树枝上的积雪簌簌落下,“不是我自夸,我儿刚入朝时的官衔,都比你高上一级呢!”
怪道当年她能以一介女子之身于军中立威,战场上排兵布阵杀伐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