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兵器是一柄红缨长枪,这是源于家学。年轻的将军第一次上阵时才不过十四岁,却已经具备了所有靳家男子的气质,沉稳、刚毅却又英勇无畏。他不似一般武将那般粗狂无拘,亦有其细致的一面。每年冬天总要为年迈的母亲熬煮上一碗芝麻糊,直到来年早春,院中开遍紫玉兰。
“三百年前也是这个味道。”桑陌盛了一碗刚煮开的芝麻糊端到靳家老夫人跟前,老夫人满脸皱纹菊花般舒展开,历经沧桑的脸上露出几许慈祥,“桑大人是个有心人,我儿的手艺叫你学了个十成十。”
“那是老夫人您教得好。”桑陌也给自己盛了一碗,却不急着尝,用勺子绕着碗底一圈一圈地画着,“靳将军的芝麻糊里多了一味孝子心,下官不过依样画葫芦,还差得远着呢。这是照着白睛吊额虎画只偷懒瞌睡猫,能让您老舒舒气,顺顺心也就满足了。”
“桑大人还是一样会说话。”老夫人听罢,连连摇头,笑得眯起了眼,“我儿若能有你三分的好口才,处事再像你这般周到些,不知能省下我多少牵肠挂肚。”
也是将门出身的女子,一生舞刀弄剑,出生入死,上得过战场,杀得过贼寇,可算刚毅。一旦提起幼子,即便他早已不是呱呱啼哭的孩童,还是免不了柔肠百结,满腔平凡慈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