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衣物,轻击在我背心,一下,再一下,乐音一般好听。
“我们会死吗?”她怯生生地问,大概是夜晚四周的荒漠让她害怕。
“不会,不会!”向导抢先安慰着她,然后为了让她转移注意,不再害怕,他便甩开嗓子唱了一首甘肃民歌花儿。
他声音虽有些破,但却唱得高亢明快,情真意切。把个心怀爱意的少年情怀,唱得沥沥动听。
云深听罢在我背上鼓起掌来,我也替他叫好,那个粗壮高大的西北汉子不好意思地“嘿嘿”笑起来。
“靖平,你也唱首歌来听好吗?”她央着我。
我干脆地回答:“好。” 从疏影去世起,我再没有哼过歌。
我启口,一首Sting的《Shape of My Heart》就自然而然地唱出来。疏影去世时,我在霍普金斯学院的实验室里,常常一遍又一遍地听Sting的歌,而这一首《Shape of My Heart》是我当时的最爱。
我仿佛又回到十年前疏影刚去世时,那些在巴尔蒂莫寂静的深夜里,我独自靠着实验室的窗,看着灯下纷扬的雪片安静地飘落在沉寂的树梢和道路上,听着Sting低沉的嗓音一遍又一遍地唱“那不是我心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