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四个小时,直到最后我用慷泽医院里两年来的一手临床统计数据,力陈了目前将大部分研究资金投入疾病预防和检测比疾病治疗更重要,并建议会后以不记名投票方式决定,这才休会。
我不由感叹,过多的权力派系争斗已使得瑞典医学院近年来在学术研究上进展缓慢,而它做为医界最高学术权威的地位,也大有被我的母校霍普金斯医学院后来居上的趋势。
我回到家时,云深已经睡了。我知道此时不该去吵她睡觉,但一天未见到她,让我觉得心中空落。
我终于忍不住轻轻推开她房间的门。
屋里一片昏黑,她侧卧在床上,睡得正香,精致的脸庞在从窗外投入的微弱月光下,发出莹玉样的光泽。她柔软的嘴角微微上翘着,仿佛正经历着一场甜美的梦。
我被那刀光剑影的冗长会议搞得有些厌倦纷杂的心绪顿时平和下来。无论经历了什么,只要看到面前这张小脸,我的一天便会圆满。
她身体动了动,口齿模糊地嘟囔了一声:“靖平。”
我以为吵醒了她,正有些后悔,她却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
我替她掖了掖被子,再悄声带上门,然后去了书房处理今天没来得及完成的工作。
这时玮姨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