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的长睫衬在因还未恢复血色而分外雪白的细致皮肤上,象疲倦的蝴蝶合起的美丽翅膀。我把刚才从挂上点滴后就一直被她紧紧握住的两根手指,轻轻从她手里抽出来,给她掖了掖被子,再轻轻掩上门。
我在过道里给玮姨打了个电话报平安,她长舒一口气。
我在医院里有一间专用的带浴卫设施的卧室,本来是平时工作太晚,回家不便时使用的。今晚我就住这里,以防云深半夜醒来害怕了又找不到我。我告诉值班护士,云深要是半夜醒了,请她打电话叫醒我。
当我回到在医院的办公室,想继续处理一点工作时,这才发现身上已汗湿了一片。
粉色玫瑰 (靖平)
第二天一早,我一面跟还在四川的成碧通话,告诉她云深已无大碍,宽慰她不用担心,一面走去云深的病房看她。
在走道里就被护士迎上来,说云深醒了,第一句话就问:“靖平呢?”
我推门进去,云深正躺在床上,一双清亮的眼睛朝门口张望。看到我,她一下子笑了,把那只没打点滴的手伸向我。
我快步走过去握住,然后把自己的额头轻贴在她的额上,试她的温度,微笑着问她:“还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她乖乖地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