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茶叶蛋错不了。
云深被注射了一支阿莫西林,然后换上病号服,送进了单人病房。这病有些猛,她人又小,脱水太厉害,需要在医院里养几天。不过好歹是没有大碍了。
我站在她病房门口,一面向值班医生和护士长交待夜间看护云深的事宜,一面回头看她。
她正乖乖地平躺在床上。一位护士托起她的左手,用碘酊和酒精给她做点滴插针前的皮肤消毒。云深看着护士手里的点滴针,本已有了朦胧睡意的眼睛里流露出惊恐骇怕的神色。
我忙走到她床前,俯身用手遮住她的眼睛,对她轻声说:“云深,别看。”
她用空出的右手惊慌地勾住我的脖子,把我拉向她。于是我的面颊就紧紧贴上了她的。她的呼吸急促杂乱,身体因为紧张而发颤。我紧贴在她耳边,用只有她才听得见的声音说:“云深,不怕,舅舅在这里。”
她瞬间停止了轻颤,但却并不松开紧环着我的右手。当针头刺入她皮肉的一刹那,我听到她紧咬的唇齿间一声压抑的嘤声。只细弱的一声,已刺得我心头翻绞一般疼。
“你不要走。”云深拉着我的手含糊地嘟囔一声,终于沉沉睡去。
方才还痛苦不堪的小脸,此时安静地靠在柔软的枕上。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