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你什么时候来看我?”她眼巴巴地看着我。
“等到十月舅舅就去看你。”我回答。
“你要保证。”她有些不安地认真说。
“我保证。”我朝她俯下头,在她额上轻轻一吻,算是道别的结束。
在我嘴唇触到她柔软细致皮肤的瞬间,她纤细的小手紧紧握住了我两根手指。
我从容地直起身,不动声色地从她手里轻轻抽出我的手指,然后微笑着对她说:“再见,云深。”
我们三个大人走下飞机,站在浮梯旁,等待着舱门的关闭。成碧开始哭了,Philippe紧抱着她,温言安慰着。
我站在一旁,面色沉静,心里却翻腾起伏。我和这个孩子从初见到分离,短短十七天。我在她身上看到疏影的影子,也看到疏影所没有的天真烂漫,童稚无拘。这十七天中她带给我的欢乐,是我自十岁时获知疏影患病起便再没有感受过的。但我们终是要回到各自的生活。从此刻起,我该放下她。
但我为什么会觉得空落虚浮?难道这孩子走了,我的心也跟着去了吗?
乘务员站在机舱门口准备关上舱门,这时我听到一声微弱的喊叫从舱里传出,乘务员随之惊异地扭头看着舱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