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色,与荷影。
我不愿也无法再去分辨心中的芜杂纷乱,只愿时间就此停了,我可以和她坐到地老天荒。
生别离 (靖平)
我此生东奔西走,已习惯了聚散合离。但除了疏影和父母的离世之外,还没有哪一次让我有如此锥心彻骨的不舍。而对象是一个孩子。
此刻,我和云深的父母都站在机舱里,同她道别。
云深规规矩矩地坐在座位上,我给她买的小鹅“茅真”正卧在她身旁的篮子里,云深要把它带回布鲁塞尔。
成碧和Philippe一边给她小心地系好安全带,一边絮絮地和她话别,从布鲁塞尔赶来的女官,保姆和侍卫恭敬地站在一旁。
等成碧和Philippe跟云深说完了话,起身站到过道里,我便走上去和她说再见。
她美丽深邃的褐眸睁得大大地看着我,一眨不眨。我朝她俯下身去,还没开口,她就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地着急地问:“那个玉观音呢?”
我把系在脖子上的玉观音从衬衣下面拿出来,微笑着说:“别担心,我一直戴着的。”
她松了一口气,又有些不放心地说:“你要一直戴着呀,不然就不灵了。
我点头:“好。我一定不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