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她做这些事,但她却细心地为他做了。他曾想,是她自己愿意的。但,如果她离开了,还有谁自愿为他做这些事?
又有谁跟他说这样的话:最让人舒心的就是有个依山傍水的家,工作累了,有这样一个地方,不是很好?
他缓缓蹲下身,那个舒心的家是为了他和他的妻子而建,然而,他却从没想过让提议的人住进那儿。
抓了把褐色的土在手里,捏成粉末。真要放她离开,让这一切都彻底粉碎,成一场泡影么?
他倏然起
身,拍净手上的尘土,几步跨下楼梯,在浴室里找到正在给花草浇水的来茴,有如一个冲动莽撞的少年,用力地抓紧了她的双肩,脱口唤道:“来茴……”
喉咙像是突然卡了根鱼刺,痛得不出声音,他咽了咽口水,从她的眼睛里,他看到了自己慌张的脸。他在慌张什么?而他又要跟她说什么?
“嗯?”来茴轻轻地应了声。
他缓缓松开手,面容镇定,仿佛这个空间里原来是三个人,而那个急切莽撞的少年已经离开了。
“茶叶你放在哪里的?”他问。
来茴又蹲下身给草喷水。“怎么又忘了?在一楼储藏室靠墙的那个柜子里,从下往上数,第三排左手边的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