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以前的脾气,爽朗劲侠。”
再次听见这个考语,姜凤英只觉讽刺。若不是她心怀侠义,当初又如何会委
屈自己,置心中真情而不顾,容忍乌云格日勒的步步欺近,又怎会一而再再而三
地为他的不义不忠找借口,纵容他百般欺辱?
“说这个没意思,直截了当,说你打算怎么办吧。”
巴思勤握紧手中茶杯,注视姜凤英,迟疑地问:“尚尧……怎么会有他?”
那时的生产建设兵团属于民兵组织,平常为民,战时为兵。七五七六年,兵
团完成历史使命,逐步撤销。巴思勤虽然是连队指导员,但也没有部队编制,当
时正好有个机会能进旗里公社当干事,可巧姜凤英已经有了三个月身孕。为了不
因未婚先孕而受政治影响,他哄骗她先流掉孩子,等他工作稳定,结婚后再生。
姜凤英一碗土方药汤在手,喝了两口,实在难舍腹中骨肉,尽数吐了出来。
队里的知青们陆续回城,她尽量遮掩着,庇护了他的好名声。巴思勤终于如愿进
了公社工作,而她仍然远在数百里外的草原一隅,帮大队放羊。
从她怀孕,再到后来以为她乖乖听话